第八卷 火山的情缘 第十六章 人情世故
就算李胜馗答应不追究田子义忽视隐瞒之罪小小的惩戒也让他把
一年的辛苦钱倾倒而出他细数参加活动中心的几方人员骇然现大伙
全数倒霉就连港商也局子里关了三天出来后大病一个星期。
“奶奶个熊子义啊你还是夹尾巴做人。”碍于大姑父说项只收
回一半投资的老七感慨道“江城是他的江城。”
但我起码是我属下的老板不敢大哥们面前犟嘴的田子义把气撒
韩伟身上他认定是这混球想两头讨好出卖了自己。
不管理他们恩怨的李胜馗舒舒服服学校上他的课幻想田子义将
如何收拾韩伟时不由开了小差直到杨嘉尹用拳头擂他的大腿才惊醒。
“我手冷。”女孩眼巴巴望着他。李胜馗一阵晕厥难道自己练了
神功或者是火神下凡？
“我的手真的好冷。”杨嘉尹继续说道。无可奈何的男生只得握住
课桌下的手。细长的手儿的确冰冷浸骨心疼妹妹的家伙暗中责怪彭老
头财迷心窍非得过了元旦才开暖气偶尔粗心的男孩却不知杨嘉尹心
中已经笑成一朵花。
他摸过我了认死理的女孩觉得自己已经算坏家伙的女朋友但细
声细气与他青梅竹马的鲁鲁又算什么呢要让李胜馗从此不理鲁鲁她
真开不了口做不出这个事情况且就是傻子也知道还有一个人对坏蛋虎
视耽耽呢。杨嘉尹朝前排看去下意识地握紧李胜馗的手。
放学后鲁鲁照惯例把李胜馗载回家。才进院门便看见不少人正
房里热热闹闹摆谈。眼尖的胡光看见女儿率先叫道：“馗馗回来了。”
李胜馗不解他每天都回家地啊。
一个人掀开厚厚的门帘跨出房间李胜馗看清他的模样大吃一惊。
隔了一会才问道：“梦乾？”
大半年没见地堂兄眨了眨眼睛两兄弟同时起步快地靠拢拥抱
一起家里的大人挤门边看他们的亲热。小惠悄悄擦眼泪地动作引来
江月的取笑：“惠儿就是多愁善感。”说着话她的眼角也湿润了。
“呵呵呵呵。”一个男人粗旷地笑声分开了两兄弟。李胜馗对站
屋檐下的欧阳说道：“大局长是来送喜报？”
江城公安局局长欧阳笑着点头：“你就不能愚蠢一点？”李胜馗轻
轻哼了一声他刚才现堂兄地左手少了无名指。虽然知道九死一生的
卧底能活命当属不错可负伤的人毕竟是他骨肉相连的兄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伯父李延庆想来已经高兴过头。说话间
都有些语无伦次心潮起伏的李梦乾默默搀扶苍老许多的父亲回到大屋。
李胜馗很是欣慰。堂兄虽然还是瘦骨鳞绚他沉稳的仪表下蕴藏的干练
成熟非原先能比。
“梦乾这次为我们江城干警争了光！”欧阳赞许地看向李梦乾。
他详细解说下大家对李梦乾执行的任务有了一些了解。
当初安排他的卧底只是追查盗卖自行车地小任务没想到团伙中一
个人与李梦乾挺谈得来还带他南下参加了一个庞大的走私集团李梦
乾用了半年时间打入高级成员中间查清了他们的一些内幕为抓捕他们
做了很大贡献。
满脸敬佩的鲁鲁夸张地说道：“乾乾哥哥你好英雄哦。”
李梦乾微微摇头：“大部分核心成员没抓到算什么英雄？”
欧阳拍他的肩膀：“黑与白的争斗是长期的凭一个人力量当然不
行。”李胜馗想道他算什么颜色呢？
李梦乾初次任务便搞个开门红省厅的领导对他的表现很感兴趣。
加上堂堂一位市局局长的推荐他被调入省公安厅稽查大队。
“值得吗？”李胜馗问他。李梦乾对着阳光看着失去一指的手不语。
小毛慢慢踱步走了过来他说道：“梦乾别听馗馗瞎掰咧咱们
明天上我哥那里玩几天。馗馗这段时间感情动荡喜欢找人研究深层次
问题。”
勾肩搭背去喝酒的两个人把李胜馗撇下不理看着他们的背影他笑
了大家都风风雨雨中成长起来而只有风雨后的彩虹才美丽。
23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促不提防的人急冲冲风雪中快
不回家。泥泞的马路上韩伟抱着头雪水中翻滚殴打他的一只耳一面
指挥三个兄弟动手动脚嘴里不住地数落：“田哥说了象你这样吃里
爬外的狗不能给脸给脸你不要啊。”
渐渐堆积的雪扑满韩伟的衣服雪和血红白分明。
刮了韩伟的田子义自然不会留他身边落魄的家伙缩一家小
旅馆里听着外面迎接元旦的鞭炮声呆。单位的住房已经让公家收了回
去他觉得自己象无家可归的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想法。
门被旅馆老板粗暴地推开皮笑肉不笑的老板大大咧咧说道：“爷
们对不住了年底要大检查。公安局通知凡是本地身份没有介绍信的一
律不准住店。”他的眼神朝韩伟递去“走吧”的信息。
木头人一般的韩伟老板的目光下默默收拾不多的行李他迈出旅
馆的时候迎面而来的雨雪令人窒息身后旅馆的大铁门出“哐当”
巨响重重的关闭。
几个嬉闹的小孩从身边包过路灯照着的雪反射着灰蒙蒙的暗黄
拳成一团的韩伟机械地走着他把雪的颜色想象成死人的灰白。
一个调皮的男孩把鞭炮扔他脚下帆布裤子炸出一个洞寒冷冻
僵的脚却没有疼痛。看见眼前的流浪汉没有反应找到大活玩具的孩子
尖叫着把鞭炮不断扔他身边。没有目的地人一会儿麻木心冷如死一
会儿亢奋得想毁灭全世界。可惜已经冻得成无知觉铁块般的身体任凭鞭
炮声大作他只能一步一步朝前走。
“走开走开。”两个突然出现的人轰走孩子们他们急赶几步来到
韩伟身边。
“老韩。跟我们走吧。”一个男人说着话眼中不自觉地透露出一
丝怜悯。
李胜馗这样问爷爷：“一个人应该恨你而没有恨你相反他卖命地
为你工作。为什么？”
李德福把金黄色地烤番薯撕成条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的老头慢
慢说道：“易牙杀子、开方背亲、竖刁自宫你知道管仲怎么评价的吗？”
李胜馗若有所悟。春秋齐桓公时期易牙杀了自己儿子让他尝人肉滋
味卫公子开方背弃父母与祖国伺候他。竖刁为了亲近讨好齐桓公阉割
了自己他们三个因此成为他晚年地三大宠臣。而一代霸主齐桓公的结
局是死了两个多月全身生蛆无人收睑。
李胜馗一字一句说道：“管仲说杀子以适君非人情不可；背亲
以适君非人情难近；自宫以适君非人情难亲。”
奶奶拍着身上的雪花走进房间她瞪着高谈阔论地两爷子：“什么
人情不人情惠躺床上了！”
脑海里嗡嗡作响的李胜馗跳起来拔腿就跑。浑然不管李德福被烤番
著呛得吭吭咳嗽。冒雪回家地李胜馗气喘吁吁冲进四合院没有看见鸡飞
狗跳的慌乱他撞进小惠妈妈的房间静悄悄的房间烧了热热的火盆。
看见男孩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两个女人很诧异地盯着他。
“出什么事情了？”小惠和李胜馗同时问道。
李胜馗圆鼓着眼睛：“奶奶说你出事躺床上！”
“呵呵你妈妈上班拧了脚。”坐一旁织毛衣的刘秀花笑道
“你奶奶一定是被我赶回家不乐意故意吓唬你呢。”
小惠妈妈抿嘴微笑：“你们呀老小老小还真成小孩了。”
刘秀花放下毛衣：“宝宝既然回来我就去教院给老头子送鸡汤。”
她看见李胜馗吞咽口水哈哈大笑“怎么还与小时候一模一样家
里有呢自己盛去。”
刘秀花走后李胜馗埋怨道：“以后别去上班了多大的雪咱们
又不缺这几个钱。”半坐床上的小惠忍不住出言解释：“我只不过不小
心没什么大碍下次注意就是。”
李胜馗哼哼唧唧掀开被子看小惠妈妈的脚包裹膏药的左脚踝红肿。
他用手指轻轻摁摁小惠皱了眉缩动脚儿。
“还说呢都成包子了蔡包子。”
小惠气呼呼用尚能动弹地右脚提不怀好意的宝宝：“我就要上班！”
眼疾手快的李胜馗抓住小惠妈妈的脚小小白白的脚入手带动的不
止是滑腻的手感还有一种不敢说不能说不可说的心动。小惠急忙挣脱
宝宝的抓捏她狠瞪着李胜馗：“要摸去摸你的鲁鲁姐姐尹尹姐姐。”
想起什么的小惠捂嘴笑道：“宝宝啊你不是要给妈妈找两个儿媳
妇吧？”
干笑的李胜馗替小惠妈妈盖好被子：“咱们这是全面撒网重点捞鱼。”
“哦是吗？”小惠眨着眼睛追问“她们两个谁好呢？”
“都好。”李胜馗干干脆脆地回答。
不知为何今天小惠妈妈对这问题很是关心她笑道：“可我怎么总
听你念叨花姐姐哦。”
“她成熟嘛。”向来从不隐瞒小惠妈妈的李胜馗答道“鲁鲁她们
还是小孩子呢。”
“小孩子哦～～～～～～”小惠用很怪异的音调拖长了声音“小
～～孩～～子～～呀。”
目视强忍笑意的小惠妈妈李胜馗猛然转身骇然看见端着一碗鸡
汤的鲁鲁铁青着脸恨着自己。妈妈的玩笑开大了。大叫不妙的男孩做梦
也没想到小惠妈妈这样作弄自己。
鲁鲁把碗重重墩桌上扭头就走李胜馗慌忙追出背后传来小惠
铜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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