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雁门关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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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大秦帝国帝都，大秦帝国国土千万里的经济政治中心。
咸阳城中心——大秦皇城。奉天殿南书房。
坐鎏金九龙盤云椅，着三十六条五爪金龙服，蹬金丝绣纹靴的中年男子。一双眸子深邃无比，仿佛什么都可以被看穿一般，五官如刀子刻得一般标致。此人便是当今人皇，秦皇陛下！南书房内，人皇拿着朱笔，批阅着大臣送来的一封封奏折。
南书房的门帘被拉开，侍右的太监拿着拂尘对人皇喊道：“陛下，承雍侯求见。”
人皇看了看那太监，继续拿着朱笔批阅奏折。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说道：“哦，承雍侯？跟他说，朕在休息。”
太监领旨便出去了。
人皇批完手上的一份奏折，就走进一旁的便寝，躺在龙榻上准备睡觉，突然想到什么。喊来一旁的太监，吩咐到：“你出去看看，要是承雍侯没走；就跟他说：‘朕在休息前吩咐过，凡是有来见的官员，若不愿离去的，就赏赐金瓜酥’要是走了，尽快进来告诉我！”
太监连忙应诺了一声，就出去了。
那金瓜酥虽然是皇家御膳，但是，确实是最为廉价的甜品。这道甜品是前朝留下的:大周覆灭时,王宫内所有人,能逃得都逃了,部分御厨也逃到了民间.于是民间开始流传起了一股御膳风。不久，大秦将大周的许多东西都全数继承，御膳食品自然也继承下来。为保证御膳食物的皇家专享，于是朝廷就派人捉拿那些御厨。御膳风终于停止，那些在民间传授御膳的御厨也全数处死。御厨虽然被抓被处死，但是他们却教了许多平民百姓如何做御膳。但是那些御膳是何其精细，那岂是一般平民可以学会的。不过，人们虽然没学会那些高难度御膳，但是，有一样简单易学的御膳，那就是金瓜酥。金瓜酥简单易学食材普遍，而且学会的人特别多。有臣子建议秦皇政，杀了所有会金瓜酥的平民，以保证御膳的专属性、高贵性。秦皇却难得的仁慈，秦王政特赦：“御膳，本就出自于民，现在也就是贵之于民。寡人就算是与民同乐。”虽然这样说，但是，世代皇宫里就很少有人会吃这道御膳，都嫌它低贱了。倒是民间，这个御膳越传越广，成了民间的一大小吃。所以达官贵人，若是吃了这道御膳，多半会认为掉了身份档次。
太监不久就回来告知人皇，承雍侯依然还在殿外候着，并附上一封奏折。
人皇让太监把奏折呈上来。人皇拿着奏折翻开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久看完奏折后，将奏折扔在一边。躺在龙榻上就睡了。
皇极殿外，身着青纹蟒服的中年男子。发丝间有些白丝，留着山羊胡，顶冠云雀乌纱帽。看殿内有太监出来，便上前询问：“刘公公！”
被唤作刘公公的人拍了拍拂尘，叹了口气：“侯爷啊！您回去吧，陛下这次是真睡了。明儿早朝不还有时间么，有话明儿···”
承雍侯听着刘公公的话，也没说话。转身就往皇城外走。
次日，清晨。咸阳宫，奉天殿。
文武百官陆续上朝，走到自己的位置。文武百官按三公六部九卿，文左武右，官位高低，依次排站。中央九龙御撵拱起高座，置鎏金九龙椅。座下太监一声高喊：“陛下到！”人皇慢慢走上中央九龙御榻。人皇面向众臣，百官三拜九叩，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皇抬手示意左右退下：“众卿平身！”太监又喊到：“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奏！”说话之人并不是承雍侯，而是兵部尚书——史安，“陛下！西北雁门关外，三十四族依然抢掠我大秦西疆周边。臣恳请陛下，点将驻守！”
人皇没有回答史安的话，说道：“众卿，还有本奏？”
咸阳令从大殿最后的位置上走向殿中央：“臣有本奏”“近日，咸阳涌入大批灾民。据查，正是雁门附近各镇村的居民。臣请旨陛下，是否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人皇依然没有表情变化：“户部，怎么看？可有方法安置灾民？”
户部尚书胡文忧，上进回奏：“秉陛下，目前国库较为丰盈，太仓也有余粮，可以出粮安置灾民。臣以为，灾民可以放在城外的骁骑营驻扎地，让骁骑营助灾民扎暂住房，让灾民暂住；由骁骑营支出一小队，看护灾民，以免发生意外。”
人皇稍微点了点头，骁骑营属于皇都近卫军，任务就是保护咸阳城的安定。他们看守保护灾民是绝对安全；再来，灾民里面怕会有三十四族的奸细。毕竟这种手段，也是以往历朝历代都有的，骁骑营可以帮助人皇看守这些难民。户部尚书说的深入人皇之心。
人皇应了声“准！”又说道：“西北向来是我大秦的一块毒瘤！自从镇西大将军——萧煜辞官，四五年来，三十四族屡次犯我西疆！众卿可有想法？”
兵部尚书史安上前：“臣举荐，李安然子爵！派其前去镇守西北！”
李安然便是承雍侯李承雍的次子，年仅二十三，却拥有将级后期的实力！可谓一代翘楚，在帝都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二十岁进阶将级就在承雍侯府，初成将阶气势如虹，放出的威压虽小，但也惊动了京城大半人群。当日皇宫发出诏书，封：李安然骠骑都尉，赐爵，子爵！赏五万黄金，日级低阶功法一本《空炎斩》。可谓一代青年才俊，还受到人皇赏识。
“臣以为不可！”太史令司马俊，上前否认史安的推举：“陛下，李子爵纵然是一代青年才俊，但是资历尚浅。臣以为再请陛下三思！”
人皇也没否认，而问众臣：“众卿认为如何？”
史安上前进言：“陛下，臣以为，李安然子爵虽然年轻，但是出于名门；而且其监察骠骑营时，使京师安定兴盛，李子爵功不可没！况且，历代雁门关守将都是只守不攻，安然子爵年轻气盛，勇武过人，满含朝气，定能宣威西北！”
司马俊立马上前：“臣以为万万不可！西北是重塞！若交付小将前去，一但敌军破关，雁门关一开，我大秦就如开门引狼！陛下三思呐！”
这时，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老者举牌上前：“皇上！老臣敢领旨前往玉门关！”此老臣，正是此代世袭的蒙家武侯——蒙克，乃是蒙恬后人。
人皇终于开口了：“武侯赐座，我大秦建国以来，蒙侯一族为大秦披荆斩棘立下汗马，如今武侯也年老，实不可去哪再费周端。若有闪失，我嬴家如何对得起蒙恬，蒙武侯。但是武侯能有此心，是我大秦亿万百姓之福！”
人皇这句话，让满朝文武也惊叹了。虽说，蒙家世代收到历任人皇器重。有时，新皇上任，对于上一代蒙侯都要客气万分。但是这一刻，人皇居然没说大秦，说的是‘我嬴家’！人皇这次完全是降下身份，将皇族与蒙家放在同一个等级上。蒙家在人皇心中地位可见一斑。
蒙克坐在人皇赏赐的座椅上，面对人皇继续说道：“我蒙家自始皇以来，从龙披甲，立下战功无数。这一切都承蒙始皇抬爱，赏我蒙家荣华。我蒙家世代必定为帝国、为秦皇、为百姓付出自己的每一份力，鞠躬尽瘁.在所不辞！蒙克虽老，但可日进五六斗米！人皇不弃，蒙克明日就挂帅西征！”
太史令司马家与蒙家世代交好，都是早期从龙的臣子，一个文一个武。司马家内侍人皇，记录史时观星探象；蒙家外定北方海族。司马俊家族当初也是受了皇恩，封了湛星侯。历来在外镇守边疆的王侯世家，都会留下家族成员在京师，接受人皇命令。这也是世代人皇的一种控制边疆大将的方法：留个人质，各边疆大将也不敢随意造反。蒙家作为最大的封侯家族，自然也留下了‘人质’，这几年的‘人质’那就是老将军蒙克，蒙克相当于蒙家族长。蒙家世代效忠赢氏，为让人皇充分放心，两家经过千余年，已经达到高度相互信任。蒙家就把位高权重的蒙家族长蒙克留下。蒙克在京师而司马家也世代在京为官，蒙克自然与司马俊关系要好。
司马俊一听老将军要披挂上阵，心里就急了。哎呀，我的蒙老兄啊，你要是上阵，你这身体扛得住呀？就算你扛得住，陛下哪能让你去西边呢？你去了，你们蒙家还有那个在咸阳当‘人质’？陛下就算再信任你们蒙家，他也不能任意让你们一家人霸占西边和北边两方军政大权吧！你们蒙家就是会打仗，但人蠢。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司马俊连忙上前启奏：“陛下！万不可让蒙老将军前往西北，蒙老将军年是老矣。之前，蒙老将军还在镇守朔方的时候，那海族的将领把蒙将军击伤，留下暗疾。蒙将军身负重伤，而三十四族的凶悍将领中不乏灵兵，灵将，甚至王者境。蒙将军前去，险峻可知啊！请陛下看在蒙家世代忠良的份上，不予批准蒙老将军的奏本！”
蒙克一下眼黑了。心想，咱们怎么说也是世交啊！不说让你支持我，你怎么还泼我冷水！
蒙克立即说道：“皇上！老臣死而无憾！如今老臣现在本就等死人一个。就让老臣领着这条老命，去西北再为帝国尽一份力吧！老臣就算是战死在西北，老臣也认了!”
司马俊感觉脑袋十分沉重，他已经感觉自己就算拥有始皇那样的雄才，也救不回自己这老友的榆木脑袋。
人皇略微皱起眉头。人皇左手一震，蒙克老将军就在座椅上，昏睡了过去。
人皇终于开口说道：“蒙老将军，为国为民，鞠躬精粹。蒙将军累了，把他送下去吧！”
众臣看着蒙克老将军，就这样在朝堂上呼睡，便知道是人皇的手段。人皇这次看来是想一意孤行了。人皇功参造化，实力如今都无人可知。单凭单手一震，还未其他动作，就将蒙克老将给震昏过去。朝堂上也有灵者，但是都未感觉到人皇的灵力斗气的波动。群臣自认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众臣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人皇继续说道：“蒙将军一生为国。镇守朔方时，领头战北冥海族；老年亦居京师，为国家出谋划策。实乃国家之鼎柱！着，吏部听旨：‘武侯蒙克，爵进一级！封天武侯，并肩上柱国公。赏黄金百万，特加封地朔北郡。爵位、封地，世袭罔替。礼部听旨，蒙克将军，一切以郡王礼规制。户部听旨，朔北郡人事分三册，分别交于南书房、朔北武侯府、户部。工部听旨，即日分两批人事，前往朔北，赶制天武侯上柱国公府，及天武侯印、天武侯印按郡王蛟纹制！”
人皇此举莫不是给群臣一句‘朕虽然当着你们的面把蒙克震昏了，但是，蒙家依旧是朕最信任的人。
这一举动让朝中许多人都为之震惊，朝中有许多人都觊觎蒙家的权利许久；再加上蒙家历代都是直脑袋，在朝堂的蒙家人，总是看不惯王公贵族、世族大卿仗权胡所非为，总是弹劾他们。有些暗党早就想挑着机会弹劾蒙家人；只可惜，蒙家人一直奉公守法，虽然手握重权，但是从不滋事，何况人皇一直像羽翼一样保护着蒙家，让暗党十分无奈。这次人皇的特封，让这些暗党是彻底傻眼了。很有点怀疑，是不是皇族本就是和蒙家是一家人，不然为何对他们这么好。
各部尚书、参事听诏立即上前应诺。众臣虽然很有些不理解，甚至不服气，但是依然齐呼；“吾皇圣明！”
司马俊终于松了口气，心叹：‘老友啊，老友！你们蒙家真是天都罩着在呀！陛下，怎么就这么护着你们蒙家呀？你们蒙家真是上辈子修了八辈子的福啊！不，十八辈子！’
接着人皇又开口道：“掉，锦州世侯——忠武侯王离，入京；次子王诚留驻锦州。吏部听旨，赶造两枚帅印，左帅右帅印。”
群臣这下懂了。李安然一个人人皇陛下不放心啊，皇帝掉王离进京，就是要让王离和李安然做左右元帅，两人相互监督相互牵制。
史安闻言，立马上前说道：“臣以为，掉忠武侯进京，不如就让其去西北镇守与李子爵做左右元帅！”
众大臣对于史安这个马屁拍的很是不屑，但是依然跟着说：“臣等复议史尚书之言！”
人皇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承雍侯终于开口，说道：“能为帝国出力，是犬子的荣幸！就算战死也是我李家的无上荣誉！”
人皇闻言说道：“李爱卿深明大义，实属帝国幸事。”接着没有任何封赏，又问到“众卿家还有何异议？”
众臣微拱双手作揖道：“臣等共承皇旨”
明显，人皇偏袒蒙家很多，蒙家人是帝国幸事，便封上柱国公，天武侯；李家人是帝国幸事，那也就是个幸事而已。
人皇下旨：“传朕旨意，承雍侯次子，李安然。青年英才，乃我大秦不可多得之才；为骠骑都尉以来，护卫皇都，保朕皇都安宁。今封；‘李安然子爵，官进三级虎威大将军，镇守西北雁门关。赐爵安然伯，赏黄金五十万。锦州世侯，忠武侯，战勋骁勇，今封柱国威远大将军；赏黄金五十万。其与安然伯为左右元帅，举兵西北。即日，工部、吏部、礼部赶制官印、爵印、官服、战袍、持节。三日后出发驻军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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